已想不起来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,是在多久以前了。因为发生的次数太少,他甚至已经快要彻底将之忘却。
咳出一口血,谢列文殿下穿着此生从未有过如此肮脏,布满脚印的衣服躺在地上,反而笑得很开心。
深棕色瞳仁在阳光下,流转一点色调柔软的光,一种文雅的气质,即使是在如此狼狈的处境里,也依旧无可置喙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。
似乎很多年前,他也是这样。
捧着金相玉振的文章,在陈设典雅的书房里,和友人以温和低缓的语调细细研讨,图尔斯未来的蓝图在他们面前徐徐铺展开,那时,他们都还以为未来笃定且光明。
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呢?
谢列文抵着额头的手指下滑到唇边,擦拭去缓缓溢出的深色血液。
连日宿醉,昨夜从封闭的宫室里孤身一人跑出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素色寝衣,大概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令迫切想要寻找王储的人全然忽视了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被自己踩在脚下的,正是王储。
第一等的美酒在无意间洒落在衣上的部分犹在发散芬芳,沉溺在醇厚酒香编织的世界里,就仿佛还能回到那些纸醉金迷的繁华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