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六娘立在下首,手上脚上都戴着镣铐,上头坠着数十斤的铁块,因为铁块的压力,镣铐磨损了严六娘的四肢,皮肤破溃,渗着丝丝血迹,这是为了防止她同薄胭单独相处的时候做出些什么举动伤了薄胭,
薄胭一叹,其实不用给她带着些刑具他也伤不了自己的,她本就是个弱女子,又身体有残行动不便,在牢中有没少吃苦,现在站着都是勉力为之,哪里还有伤害自己的本事。
严六娘眼窝深陷,一身囚服,本就瘦弱的身子越发想皮包骨一般,站在场中,那硕大的铁块好像随时都能将她压断一般。
薄胭指了指下首的座椅:“坐吧。”
严六娘一瘸一拐,艰难的往座位上走去。
看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严六娘,薄胭不免一番感叹,若是当初她接受了自己的好意,是否如今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。
严六娘沉静的看着薄胭,目光触及到薄胭带有些许同情的目光后苦涩一笑,不由也想打了当日薄胭为自己安排亲事的事情,早前是自己所求太多,心中有太多的执念,太多的放不下,太多的欲望,现在想想,薄胭当时为自己铺的路是多么用心,若是自己当真嫁到城西王家,现在该是能够平稳度日,又何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