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老夫人甚至怀疑谢昀桢是谢聿川布好的傀儡。
倘若真是这样,一手谢氏一手军中,当年老爷子设想过的谢氏前景,未必没有实现的可能。
谢老夫人还在想,要不要再跟那几位故交应酬一下,提前为阿川走动部署。
没想到,他回来了。
说好回老宅陪她吃饭的周二,谢聿川连家门都没进,直接去了医院。
不但如此,还跪在了温素心的灵位前。
在殡仪馆看到的人发了张照片,不敢置信的问她,那不是九爷吧?
当机立断一声不是。
可谢老夫人看着照片里那跪的笔直的侧影,差点捏碎手机屏幕。
“阿川是谢家家主,除了天地,就只跪过他祖父……”
要不是因为这儿是灵堂,在灵堂犯了过失会折寿遭报应。
谢老夫人恨不得几拐杖敲死温暖,“你是怎么敢让他跪你妈妈的,你们配吗?”
“来人!”
“是!”
谢老夫人一句话,门外走进来两个保镖。
温暖猝然回头。
一个保镖踢掉地上的蒲团,捡起谢聿川的西装外套。
另一个一抬手,桌上供着的水果糕点和鲜花香炉哗啦一声,洒了地上。
“不要,你们不能这样……”
温暖扑上去,堪堪护住骨灰坛。
两个保镖转身出了灵堂。
一切发生在一瞬间,温暖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,原本肃穆整洁的灵堂告别厅就一地狼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