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木讷起身,眼睛努力朝围栏边看去,但散场的人潮汹涌,我回不了头,亦看不见他。
从二楼下来后,一个穿衬衣西裤,外套马甲,别领结的纤瘦应侍生拦住我们。
林巧儿以为是凭看票可以兑换礼物,便低头翻找起来。
侍者微微一愣,笑了笑。
“楼小姐吗,我受人委托,给你传句话。”
林巧儿惊喜抬头,比我还激动。
“谁传话,传什么话?”
侍者正要开口,我却见周盈盈披着柔软的靛蓝披肩,踩着高跟鞋,步伐端庄地走了过来。
显然,她是冲着我来的。
林巧儿霎时变脸,捂着帕子嫌弃地朝地上假意啐了一口唾沫。
我不动声色,轻轻掐了她一把。
“楼小姐,林太太,好巧。”
“巧。”
林巧儿不情不愿地挤出一个变了调的字。
我奉上笑容,“巧啊。”
“楼小姐也爱看金木兰的戏吗?他是我朋友,你若是喜欢,下次我多要几张票,我们一起坐前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