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旦道:“一个还没有起来,又马上跪下来一个。你们如此友爱相让,我很欢喜,不过国家制度不能因之废之,都起来说话。你们,过来把他俩拉起来。”
呆立在一侧的三兄弟急忙过来,把李成器和李隆基拉了起来。
李旦说道:“你们这样很好,不枉兄弟一场。此前也有人在我耳边说过,说三郎这一次诛韦拥立之功实在不小,且其过程中表现出来明毅决断之能,有储君之风范。其实大郎和三郎都很好,我所以舍三郎而取大郎,主意缘于这样的考虑:有句话叫做‘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’,假若我百年之后,大郎友爱兄弟得兄弟之助,则可以长久安定天下。”
李成器坐在那里忽然泪飞如雨,哽咽道:“父皇的心意,儿子十分明白。然儿子决计做不了太子,若父皇一意孤行,儿子只好一死了之。”
一向脾气甚好的李旦顿时大怒,斥道:“刚才说你仁孝,你却为不当太子以死逼我,这不是忤逆吗?大郎,你一向恭顺无比,缘何今日生出犟劲儿,莫非要撞到南墙上吗?”
李隆基此时劝道:“父皇,大哥许是一时想不开,请容与时日,由我们几个好好劝劝他,此事不可性急。”
李旦道:“也罢,我今日叫你们过来,就是想先与你们通个气儿,非是今明日就宣示天下。这个大郎,快把我气死了。三郎,此次立大郎为太子,你心中果然乐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