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愿意做自欺欺人的事,也不想留一个玩儿的替身在身边。
窦华容在病榻缠绵了二十余天,身子还咳著不好,但有安策日日在她身边给她念小人书,日子倒是过得很平静。
直到有一日,她听见风闻说,楚真在狱中难产了,她才又忽地想起那个快忘了的人。
大理寺一直在审查楚真的案子,审了许久还没有定论,主要就是因为窦子桓一直在里头压着,时常提点大理寺案子要仔细地审查,窦国公府的案子,又是窦子桓亲自盯着审,一次不落地旁听,大理寺也不敢随意的对付过去,汪敏又审出楚真可能跟宁阳王有关,案子变得更麻烦起来,拖到楚真生产都没有结案。
楚真的生产并不顺利,牢狱里本就没什么好大夫,又都是男人,她晚上突然觉得腹痛,忍了一会却觉得越来越痛,身下也开始流血,她便知道自己可能是要生产了。
她拖着血迹爬到牢门,用力地拍门,深更半夜里根本没有人理她,她蜷在地上,身边的犯人也冷眼看着,好些男囚犯还没见过女人生产,可真是开了眼。
等到天亮,有人进来送饭的时候,楚真已流了好多血,躺在地上乱蹬着地面。送饭的这才发现是她要生了,禀报了狱卒,狱卒又禀报大理寺卿,层层禀报上去才请了大夫了,这么一折腾又不知道过了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