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登和男青年一听喊声都回过了头,握登把筝交给男青年,转身跑来,迎接酋长:“爹,你回来矣。”族长黑着脸:“你还有脸见我!他是谁?”握登被父亲的暴怒唬住了,半天回答不上来。在她看来,从记事起,爹对子女一直是和蔼可亲的,特别是对她特偏爱,视自己为掌上明珠,今天爹是怎么了?
见握登不回答,酋长指着青年男子气愤地问:“他是谁?把一个刚刚认识的男子往家里请,你还知不知羞耻耶?”握登的脸一下子红了,一直红到脖根,忙作解释:“爹,他是一位上京赴考的琴手。我与他的确是初见,然他的筝弹得举世无双,征服了我。我想请他到家里切磋弹技,好让我将弹技提高一步也。我做错了甚?”
酋长被问住了,顿了一下又反驳道:“切磋技艺没错,可你不能把一个初次相见的琴手,竟说成是知己,说成是最亲密的朋友耶?”
握登知道父亲一定是问了那个守门翁,泼出的水收不回了,想索性给父亲直说:可又一想直说定会把事情搞僵,不如退一步先缓和一下气氛,再从长计议,于是笑了笑说:“爹有所不知,那男子先前进院讨水喝时,便被守门翁挡在了门外。我不那样说,他能让一个陌生男子随我进家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