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昨夜你要是没派人上山提供他们粮食供给,现在咱们也不会如此被动!”白奇撇了撇嘴,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:“若是那徐主事将事情推到你我的头上,上头派人一查。咱在飞羽镇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底可就难保喽……”
“这可是大哥的意思,小弟怎敢违背。”白圭脸上一僵,委屈道:“想当初,您就说此事不妥,小弟还不知是何缘故;如今想来,还真是湿手抓了面粉,现下便是要独善其身也不可得,唉,悔之晚矣,悔之晚矣啊。”说道此处,白圭不禁眼睛一亮:“要不咱派人去找大哥解决……”
“还大哥呢?”白奇白了白圭一眼:“大哥自视嫡子出身,向来将你我这两个庶出兄弟当做奴才一般使唤。他面上说得漂亮,什么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。背地里,哪一件大事会与咱们商量?想当年他老人家一言不合便离家出走,气得爹爹一病不起;后来又不惜甘冒灭族的风险,卖身投靠当时还被称为反贼的燕王,要不是最后燕王侥幸获胜,窃取了皇帝宝座,你我此刻坟头旁的野草恐怕也有三尺高喽。”
“不过……不过大哥出头之后也不曾亏待咱们……”白圭从未见过白奇如此数落大哥,似一时没醒过味儿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