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从元心中冷笑一声,面上却是手拈长须道:
“要不然说咱们两家本是世交呢,这关系就是不一样!愚弟在九皇子面前好说歹说,总算说动了殿下,只要老太爷和安兄站出来在士林里多发几篇文章,表示自己不过是一时糊涂,以后定当痛改前非为九皇子努力效死,这事情不就结了?士林之中那边愚弟已有安排,只要安家肯站出来,不几日便会广为颂扬传抄。殿下已经答应了,到时候别说是大祸消于无形,便是安家诸位父兄官复原职,也不是不可能啊!”
“沈兄的意思是……要我安家做个反复无常的墙头草,站出来给九皇子唱颂歌?好为九皇子凑上一个完胜的局面?”
安德佑眼角的肌肉微微一跳,仿佛当场就想说些什么,可是到底还是忍住了,似是在那里考虑良久,这才缓缓叹了一口气道:
“沈贤弟这话也不能说没有道理,只是愚兄倒还好说,家父那老而弥辣的性子贤弟你也知道,向来以风骨硬著称……”
“硬骨头能当犯吃?能当官做?能给安家上上下下这么多口子人挡灾避祸么!”
沈从元不屑地哼了一声,随口便打断了安德佑的推辞之言,却是凑近了身子低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