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说叫他转行了,而是让他避开危险同时,跟着靖宁卫看看什么叫人心,什么叫手段。
绢娘晓得,那只手臂对孙元来说极为重要。
她斜了一眼孙元,终是道:“我……也暂放下了织造坊的事,陪你去。”
“没、没别的意思,就是我刚好没事便陪着嘛。”
就像他陪她照料地动中亲人离散的孤儿,陪她深夜赶工织锦,在她家劈柴打水做饭的……
孙元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。
“太好了。”他意识到自己太激动,放低了音量,“我是说,又麻烦你了。”
两人的视线,像是什么天生敌对又相吸的小虫虫。
在空中撞了一下避开,再撞再避开。
纯情因子密布前院。
赵鲤面无表情,明明从角黍里吃出来的是蜜枣,却觉莫名的酸。
她男朋友被抓进宫去,已经三天没见了!
她的姐妹绢娘真的要被抢走了!
赵鲤将鼓鼓包在右颊的糯米团,用舌头赶到牙间快速嚼了。
翻着眼睛隐秘给了孙元一个讨嫌的小白眼。
她在孙元举着的盘里,取了两根五彩丝绦和两个五毒香囊,欠欠地道:“去吧去吧,我也要进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