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赶紧趁着这个情绪和气氛的转折接着说——这时我们故意拿出一个调皮孩子混不拧的口气说)姑姑、老师、大人、姥爷,我们说的已经不少了,接着咱们来一个干脆的吧:你说,因为我们的一个懒腰和一个哈欠,你到底要干什么?你的舞蹈专场接着还开不开了?如果开,我们也就既往不咎地接着往下看,当一群热情忠实的好观众——老在口头上批判过去、别人和前任有什么用呢?把你现在的恐怖和玩意儿拿出来,才是给了我们一记更加响亮的耳光呢;——如果不开,我们马上就散场。既然我们是一群群氓,我们是一群丘八,我们混账到底不就完了?看不懂你的舞蹈我们不看,读不懂你的书我们不读,我们不怕自己损失什么。来一个干脆的,开不开了?跳不跳了?我们有一帮人已经换上了伴舞的制服呢。不开不跳就算了,你赶紧脱下你的羽毛服,我们赶紧脱下我们身上的军装。没有舞蹈,我们还可以到荒野上去走我们自己的英雄路嘛!”
接着我们做出马上就要解散和散场的样子。外围的观众已经开始松动了,有人已经搬起自己的凳子了,有人已经又一次在那里伸起懒腰和打起哈欠了,嘴里说着:“没劲!”娘儿们小孩已经开始用目光寻找自己的亲人要结伴回家了,已经开始在那里大喊小叫和寻子觅爷了。当然我们每个人和每个观众心里都清楚,这也就是做给台上的演员看一看给她施加一下群众情绪的压力——这也是我们的最后一招了,这也是我们最后的晚餐了。——当然,从历史上来看,没有一个台上的演员能逃脱我们这种玩笑的阴谋——明知不能上当,但还是踏上了我们给她挖的陷阱——最后落下个一败涂地和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下场。这就是群众的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