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脸憔悴的沈引甚至觉得连江月白都不香了。
他跟这两人打过招呼,一边把人往屋里请,一边道:“我夫人自从从山上回来就发了癔症,昨个儿也是一宿没睡。我家的几个姐儿,也是吓得要死,个个围着我夫人惶惶不安。”
胡霁色无奈道:“我说了还要观察。”
这病对人的心理素质考验,实在太大了,她真的没办法安慰。
沈引道:“我妹子也……今儿一早就在吐,到现在啥也没吃进去。”
胡霁色听了之后,就道:“她身子娇弱,每天吃的药太多了,恐是伤了胃。”
沈引又道:“还有我家小七,伺候着我妹子,自己一边伺候一边吐。”
小七就是七姨娘丽婉。
胡霁色:“……”
沈引疲惫地道:“她自己也躺着去了。”
难怪他变成了这样。真真是折腾得鸡飞狗跳。
胡霁色也不擅长安慰他,只道:“我先去看看沈小姐。”
沈引道:“再看看我夫人,还有小七。”
胡霁色忍了又忍,还是没告诉他丽婉是怀孕了才变成那样。
她走进沈如绢的屋子里,在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,还有可怕的空气不流通的潮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