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宝茹知道,她娘到底见得还少,想的也少,所以直截了当道:“娘,如今也没有旁人,我也不瞒你了。当时我定下让人签字画押的事儿,是想震慑来做工的人。可是您想想,若有人私底下昧了良心,拿了外头的好处,那哪里会让咱们知道?”
到时候,无凭无证的,就算有那一纸契约,又能有什么用?
“往日里,作坊里干活儿的都是可以信任的人,我便没同你细说过。可往后咱们作坊里还要招人,再招的人未必与咱们一心。”
这话说的直白,饶是王氏还有些发蒙,都听出了意思。闺女这是要以防万一,若是没发生最好,万一发生了她们也得提前有个应对。
虽说现在作坊是让王氏管着的,可真正出主意的,却依旧是林宝茹。
眼下,她也不卖关子,接着说道:“前头咱们算是把林氏的名号打出去了,只是销路上还差了些。我想着,等娘再招人的时候,可以寻几个惯是跑外能打外场的叔伯,让他们到州城跟临县多蹚蹚路子。若能把外面的路子蹚开,控制在自己手里,自然是最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