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里达的哲学思想的核心关键词是“解构”(deconstruction)。他以逻各斯的语言方式去反抗与拆解语言的逻各斯,一方面建构在场与缺席、中心与边缘等二元对立的范畴,另一方面又在解构这些二元对立的范畴,竭力携带着词语做一场“越野的浪游,无羁的,不后顾也不问所终的浪游”(122)。他发现词语具有一种不断“移心”(decentering)、不断“划界”(delimiting)的“错位的力”(a force of dislocation),不断把旧文字书写成新文字,构成了词语运动的“踪迹”(trace)。这种由词语的“延异”(différance)、“播散”(la dissemination)和“涂改”(sous rature)形成的新文字具有文体的不可规定性,既非哲学,亦非文学,实乃跨文体之先河。因此,作为诗人学者的任洪渊,一针见血地认定:“而语言的‘延异’‘播散’只属于诗,只属于先于逻辑或者后逃离逻辑的诗。”(123)德里达深深知道,人们的书写最终都会陷入“无”,而且,正是在“无”中,诞生出生生不息的新的书写语言。他说:“‘思想’(‘思想’即被称作‘思想’的词)意味着无;它是名词化(substantified)的虚空,是无派生物的自我同一,是力的‘延异’的效果,一种话语和意识的虚幻王国。”(124)“是从‘无’的意识中,一些事物获得自身的丰富,发生了意义,取得了形状,并由此引出全部语言。”(125)德里达正是在“无”中,从逻各斯的终点返回到智慧的起点,返回到卡西尔的“先于逻辑的概念和表达方式”,返回到海德格尔的“先行结构”,返回到萨特的“先于反思的我思”,返回到伽达默尔的“先入之见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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