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且听晋阳胡说罢了。”太后哼了一声,从果盘里面捡了个荔枝剥开来,“晋阳那孩子,因着多年前熊瞎子的事情,还在怨恨着靖王呢。什么事情都往靖王头上扣。哀家从薛家丫头那里问了,是她与云溪一道去护国寺赏枫,结果路上下了大雨,又遇上了歹人。云溪丫头好逞强,就护着薛丫头,结果自己受了伤了。靖王是过去救人回来了,晋阳护女心切,信口胡扯罢了。麟儿是个好孩子,你可不许骂他。”
谢贵妃闻言便点了点头,道:“谁说不是呢。这孩子,从小跟着我就受委屈,我身子不好,也没有什么家世,只会平白拖累这孩子的前途。若是换个母妃,只怕皇上也不至于看他不顺眼了。”
太后拍了拍贵妃的手,温声道:“你可别这么说。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,靖王那么孝顺,当然不会在意此事。况且,皇上也未必不喜欢他。靖王没有结党营私的迹象,皇帝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“太后可千万别这么说。”谢贵妃道:“臣妾只盼着麟儿能平安无事一辈子便好,别的便什么都不求了。若是将来能得了一块封土,安安稳稳的做一个亲王,我们母子两个早早搬出去也未尝不可。宫闱之地,纷争暗涌,实在不是麟儿那孩子所能呆的下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