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张了张口,正要与景澜解释这一切他也不知情,却突然听景澜说:“皇上,臣这一生仰不愧于天,俯不愧于地,对得起大黎百姓,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殷氏皇族的事。但你,负了我。”
景澜双目血红,两手青筋暴起……不知为何,殷沐突然想到了猎场上差点要了他的命的那头发怒的狮子。
他意识到,面前的人早已不再是儿时跟在他身后叫哥哥的小少年了,而是一个身经百战,手握兵权,对他极有威胁的高位者。
殷沐也突然开始扪心自问,他想得到安歌,真的只是因为他的情感吗?
恐怕更多的,是因为他早就开始忌惮景澜,所以从安歌入手,一步一步试探他的底线,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忠心于他,是不是无论发生什么,这一生,他都只认这一个君王。
如今看来,明显不是。
景澜不是只听话的小猫,他可以抗旨回京,也可以将武器对着他的脑袋,可以要他的命,可以夺他的权。
殷沐轻叹一声,转过脸不再看景澜,道:“押入大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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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风“疯”了之后,殷沐允许霁月每隔一段时间去储秀宫见她这位姐姐,今日便是她们姐妹俩相见的日子。
霁月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,道:“姐姐,我方才听到消息,皇上还是对安歌下手了,气的景澜入宫行刺皇上,犯下如此滔天罪责,如今已经被押入大狱。据说,黎国对皇上大不敬,是要砍头的!虽然皇上立马封锁了消息,但我们的人还是偷偷把消息递了出来,到时候我们再把消息一传,整个京城都知道皇上淫臣妻,还怕黎国不内乱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