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说,俺娘,我能吃她那个亏,受她那个气吗?”她非常冤屈地诉苦道,在老娘面前她毕竟还是个孩子,“她小郭算个什么东西啊,她是从哪里跑来的※货啊,就敢到这里来祸害我,来祸害俺家呀?”
没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。
“这不俺大侄子今天也在这里,”她用求援的眼光看了一眼桂卿后又接着抱怨道,“我要是有一点诬赖他田福安,有一点赖亏那个小※货,让老天打雷劈死我!这些话我本来是不想说的,因为我也不想丢人现眼,可是我实在受不了那两个不要脸的了……”
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。
桂卿一看,赶紧走到门口把大门关上。
“我是能忍的都忍了,不能忍的也忍了,打碎了牙和着血往肚子里硬咽,他个※※还要我怎么着呀?”秀珍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邹邹巴巴的手绢来抽泣着擦了擦眼泪,然后又断续地哭诉道,“你就说那天黑天吧,就因为我多说了一句,小郭的脖子上怎么戴了个大金项链,他就‘嗷唠’一声,和吃了枪药一样,摸起厨房的大切菜刀就要砍我,吓得我拾头没命地躲,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个※※※了……”
“别人都说他是喝醉了,喝多了,”她又气愤地说道,想起当时的情况就恨得牙根痒痒,恨不能一刀砍死田福安个癞官货,“所以才会那个熊样的,其实他是有酒装着三分醉,他就是看着我碍眼,存心想弄死我的。他那是叫我戳着他的心口窝了,揭了他的短了,所以他才发的疯。我知道,他早就看着我碍眼了,早就恨我恨得牙根痒痒了,昨天黑天不过是找着个机会出出他心里的毒气罢了,我心里还不明白吗?他几根肋骨我都摸得清楚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