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点着一盏暖黄的小灯,勉强能够看清温玉熟睡的脸。
陆宴舶就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,听着她发出的淡淡鼾声,无声的笑了笑。
三年的时间里,陆宴舶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个夜晚像这样看着她的脸,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放下,洒脱转身。
但现在看来,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。
只是幸好,一切都挽回了,他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朝夕相处着。
“阿玉。”陆宴舶的手触到温玉的脸,脑子里闪过秦恒墨之前这样喊她,嘴唇一张一合,便直接脱口而出。
这样亲昵的称呼,之前从未有过。
望着温玉紧闭的双眼,陆宴舶脸颊泛红,内心庆幸她此刻睡着了。
突然,她昨晚的梦话像一缕烟似的钻进来他的脑子里,陆宴舶眼神中逐渐泛起冷意,他现在就像是一条深处水深火热中的鱼,在冰与火中不断煎熬着。
次日一早,温玉醒来时,身边依旧空空的,看来陆宴舶昨晚没回家。
若是放在以前,温玉可能会坐在床上伤心一阵子,但现在,她若无其事的进了浴室洗漱,陆宴舶在哪儿,跟谁在一起,这些对她来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了。
“夫人,您起来了,快来吃早饭吧。”刘婶儿见温玉下来,忙说道,“夫人,先生他早上有点急事,只好先去公司了,让我跟您说一声儿。”
温玉一听,嘴角一勾,轻声笑了笑,对他让刘婶儿带话这一行为没有表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