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丝毫不放过给人上眼药的机会。
沈晚喜当即脸色一沉,“何小梅你啥意思,拔个草我就吃不了苦了?你咋就喜欢拦着人上进呢!显得你能耐能吃苦是不是?你能耐你去拉犁,正好叫牛休息!”
何小梅被沈晚喜这一顿突突说得直接愣在当场,“我、我不是……我就是——”
“你就是啥?别耽误我挣工分!”
说完沈晚喜再也不理何小梅,弯起腰猛拔草。
别说,生着气干活那叫一个有劲儿!
何小梅气地攥拳,牙根痒痒地走了。
沈晚喜一鼓作气拔了会儿草,累得满头大汗,这才回头看,何小梅早走得没影儿了。
“晚喜姐姐!”
周怀珠犹如山间莺啼的清脆童声传来,沈晚喜直起身冲她笑,“来了啊。”
今天也没忘记带糖。
沈晚喜摘掉手套将兜里的糖全都掏出来,“给,我今天带得多,咱们一起吃。”
周怀珠换了身衣服,但是一样破旧。
她舔了舔唇,还是坚定拒绝,“不了,哥哥不让我拿。”
沈晚喜听见她提起周延元,不由得心猿意马,“你哥今天来接你吗?”
“不知道欸,但是我知道回家的路。”周怀珠朝沈晚喜摆摆手,“我去拔草啦!”
沈晚喜朝她看过去,小姑娘就是徒手拔都比她快,可见是在家里做惯了活的,可是那手真小,看着怪可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