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桂花之所以这么说,也是因为问过刘三贵的,得知卫所条件很一般。
刘稻香不在意地答道:“娘啊,要我说,他才不会委屈了自个儿,他那般金贵,家里早给他在州城置办了院子。”
“你这孩子,说啥呢,上回不是说他手都生冻疮了么? 在卫所又怎不能带兵?这天寒地冻的,连我这受惯苦的老婆子都觉得难受得紧,更何况还是一个娇公子,也不知他今年有没有回京城过年去,唉,到底应该让三贵去问一声的。”
陈氏心善,又很念恩情,她人老成精,哪里看不出,苏公子是有意提携她女婿。
刘稻香伸出小爪摸了摸自个儿的下巴,难道她真的做得太过分了?
转念又一想,今儿都二十九了,若要请他来家中小住,还是等年后再说吧,其实,春暖花开时来,也没啥不好。
两人说话间,张桂花已经叫薛大娘去厨房取早饭了。
刘稻香皱眉问道:“娘,不是说要买些下人吗?如今家里头大了,总觉得下人们不够用。”
张桂花如今越发红光满面,春风得意,现在,哪个不称她一声秀才娘子,又或是刘地主婆,每每听到人家这么喊,她全身的骨头都笑得打颤,幸福来得太快,就像龙卷风。
“这不是一直事儿多嘛,之前住在老屋时,薛大娘她们都是挤在一块儿紧巴巴的住着,才搬了新家又赶上过年了,等年后再买,一定要买个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