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罢,狠狠地照着跑车踹一脚,还不敢踹车身,只敢踹轮胎。
“等一下,”沈默往前急走两步,拉住她,“你等一下。”
“干什么?又要惩罚我是不是?对啊,你是皇帝嘛,没有人敢这么对你说话,”梁丹宁讥讽的道:“我回去就辞职,这里是上海,有本事你弄死我。”
“是我错了,”沈默不放开她,“上天也惩罚了我。”
“上天怎么惩罚你了?罚你吃一张五十块的罚单吗?”
“我查出甲状腺癌。”
“……”
沈默见她不再挣扎,松开手,指了指自己的脖子,“你昨天打电话给我的时候,医生正在跟我讲。”
梁丹宁浑身僵硬,“你这又是什么奇怪的苦肉计?”
“不是苦肉计,”沈默平静得道:“我是一个讲究风水的人,不会触自己霉头。”
梁丹宁一肚子话都噎住了,这人可见是做了大量坏事,老天居然罚他得癌,“怎么得上的?”
“不清楚,有可能是海鲜吃多了,也有可能是被我女儿气的,”沈默笑了笑,“也可能是兼而有之。”
他又道:“你别太担心,虽然是癌症,但是属于最好治的那一种。”
梁丹宁只觉得憋屈,她满腔怒火而来,敌人却搞出一个大病自己怂了,偏偏她是个有良知的人,不可能对着病人冷嘲热讽。
她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安慰话,“现在科技发达,很快就能治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