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在沉睡的许酒,莫逆努力压制的心弦还是忍不住颤抖。他百感交集,竟然偿不出酸甜苦辣,到底是哪一种滋味更加多一些。
莫逆一泯唇,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,带着自暴自弃的妥协,浑身跟被抽空了力气坐到床沿上。床垫因为他的重量微微下陷,轻轻回弹。莫逆伸出手指,小心翼翼地抚弄许酒鬓角的碎发,那珍视的目光足以把冰块都融化。而后,喃喃自语:“真好,你要嫁人了。真好啊,还是嫁给你想嫁的人。”声音很轻很轻,宛若呓语。
莫逆做了这么多年来,最越界的举动。他用手臂撑着床垫,微微抬起身,弯着腰,将薄而饱满的双唇落在莫逆的嘴角,蜻蜓点水一般,而后在他嘴角绽放出涟漪。
吻过之后收回身站起来,他起身的那一瞬间床弹起来,晃动一下,许酒的眼睫毛也跟着颤动起来,宛若蝴蝶翕张的翅膀。
莫逆却好似换了一种心境,一改苦情的面容,神清气爽的拍拍手掌,发出清脆的声音,然后,他吸了口气,大踏步走到窗边,狠狠地将窗帘拉开。鱼肚白的天已经变了,朝阳通红通红的,慢腾腾的往上移动,被架在高楼大厦之间,看起来略微有些好笑,像是两支粗壮的筷子夹着一个大烧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