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创作于1973年《根》的名句，此时诗人正背负着“胡风分子”的罪名在湖北五七干校劳动。但诗人出自对诗歌的热爱，仍顽强地承受着痛苦，高昂着自信的头颅吟诵着，诗句中094交织着痛苦和欢乐，向往与自信。读牛汉的诗，会让人联想，这么多内蕴丰富、高度浓缩、颇具张力的诗句究竟来自何处？
因为诗人自己是不愿被划归入任何诗歌流派的，他只是以自己的特定话语来吟唱。难道是来自他那蒙古族人的血缘、几近一米九高的大个和那张刻满沧桑的面庞？当读着他那一本《我仍在苦苦跋涉——牛汉自述》时，作为读者，忍不住几次与诗人一起流泪，也由此理解了，所谓诗人的源泉与动力，仅仅源自一个革命者的战斗情怀，那就太局限了，更多的应该是民族灾难与家族眼泪。
读《自述》看到，牛汉苦命的母亲就很不简单，这是一个出生后险些被摔死的、长大后又死活不缠脚并成为全县第一个不缠足的刚烈女子。照她的话说，女人命苦，就是要硬一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