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道之前,当无天地,更何况什么公子。
但他没有想到的是,柳十岁辗转反侧一夜,今天还是来了,还是在做那些事,甚至比以往显得更加有干劲。
井九忽然想知道,这个小男孩究竟是怎么想的。
不过既然柳十岁没有听从吕师的意见,他自然也不会因为尊严这种莫名其妙的事物就把柳十岁赶走。
有个熟悉自己生活习惯的人帮助着打理日常,并不容易,以前的漫漫岁月里他就不曾有过。
柳十岁做完了晨间的劳作,泡了壶茶搁在桌上,然后从洞室里搬出那张竹躺椅。
井九躺到竹椅上,迎着初生的阳光,微微眯眼,手指在椅扶手上轻轻地敲着,并无节奏。
柳十岁今天没有去剑堂,留在小院里,箭步而立,双臂看似随意而出,却快若闪电。
如果换作以前,他对井九敲击竹椅的声音不会有任何反应,但通过前些天的印证,他很自然地开始认真倾听。
没有节奏也是一种节奏,依然代表着呼吸的长短与间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