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振衣点头:“俗人难免如此认为。”
他微微叹气,抬头看天上浮云苍狗:“只叹当日钟先生琴剑风流双绝,难复见矣。”
胡琴道人眼皮跳了跳,他都忍不住要被沈振衣的言语作派气得七窍生烟,也怪不得风火棺这孩子恼成这样,添油加醋来找师父也要找此人报仇。
这人的嘴也太损了,真是骂人不吐脏字!
然则钟先生是古武一脉前辈,人家夸他琴剑双绝,胡琴道人总不能否认,只能憋气问道:“前辈自然是潇洒超绝,我之剑法不过杀伐之道,但杀伐之法能够杀人便是有用,不知俗在何处?”
钟先生也未必就天下无敌。
他的琴剑交融之法,虽然无形无相,阳春白雪,但总是曲高和寡,在对战之中,哪有自己的剑法来得实用?
胡琴道人心里其实是不服气的。
沈振衣耸耸肩,浑不以为意,指点道:“你能问出这样的话来,只能说明你的琴拉得不好,剑也使得不好。要知道乐音绝妙,融入自然,剑意亦然,如果两者同步到了这个境界,那不用刻意为之,当然琴剑合一,无形无色之中,杀人救人,只在一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