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秦琛留下的痕迹,虽然我们尽量的把修复它,但无论如何缝补,原本长在那里的一块肉没了,留下的疤无法消退。
周文姝婚礼一周前的晚餐餐桌上,我看着桌上那些用各种方法烹调出来的土豆,心情烦躁不已。
他又是连着两天没有回家,而在座这些号称是他朋友的人,居然没有一个想要去找他,他们就放任他把办公室当家,放任他不顾身体的工作?
这世上真正在乎他的,果然只有我。
他和Jude的事务所是一栋典型的英式小楼。我收了雨伞上楼,和事务所里最后一个加班的同事告别,穿过那条长长的走廊,隔着半掩的木门看到了他。
伦敦的四月是一年中最为潮湿阴冷的日子,雨水充沛的停不下来,窗外的冷空气让窗户的玻璃上结出一层薄薄地水雾。他站在窗前,清瘦高大的背影像一棵挺拔的紫竹,即便穿着西装站在这样纯欧式装潢的办公室里,还是去不掉他身上那股清俊雅致的水墨色彩。
我看着他左手端着一个茶杯,右手指尖触在窗户的玻璃上,顿了顿,像是无比认真却又不假思索的写下了两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