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梓晨也是神色凛然,但还是开口制止了子逸的粗口:“子逸,他毕竟是当今的五皇子,有些话不可随意乱说。”
“是。”
听到顾梓晨的警告,子逸即将从嘴里喷出的那些脏话有不得不咽回肚子里,一脸闷闷不乐。
跪在地上的朝露还在如泣如诉地说着:“下狱之后,负责看守我们的刑部侍郎也是个贪官,只说我们交了银子,就给我们轻判,关个几天就没事了。没想到银子全都给出去了,却说话不算话了,临了发现传递给他的银子被刑部尚书发现之后,还反咬我们一口,说我爹爹意图行贿官员,居心叵测。行贿当朝思品官员,按律要发配到西北之地采砂……”
“我们整个戏班更加求生无望,人人都给判了罪名,稍有姿色不错的,就被从劳力提出来发卖出去,或是给有钱公子哥做小妾,或是卖到妓.院了。我当时还年幼,妓.院嫌买了我还要多养两年,正巧有个千金缺个丫鬟,我就有幸被买走了。可花旦姐姐却没我这般好命了……”
朝露仰着的头慢慢落下,看着扑在屋子里的一地细沙,哽咽道,“花旦姐姐最终还是被萧承坤那个贼人祸害了,最后羞愤的吊死了自己。我爹爹更是似的冤枉,才在差役的押送下走到发配做苦力的地方,没几天就死在采沙场了。只是半年的时间,我们戏班子就死伤无数,彻底散了。”
顾梓晨冷静地听完,说话的声音低沉冷冽;“这么说,萧承坤于你,有杀父之仇,有毁家只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