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轻柔地传来。“我是哈里·谢顿!”
一片鸦雀无声中,他以洪亮的声音说:“我是哈里·谢顿!光凭感觉,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在这里,但是这不重要。最近几年,我还不太担心计划会出问题。在最初三个世纪,计划毫无偏差的几率是94.2%。”
他顿了顿,微笑了一下,然后以亲切和蔼的口气说:“对了,如果有人站着,可以坐下了。如果有谁想抽烟,也请便吧。我的肉身并不在这里,大家不必拘泥形式。
“现在,让我们讨论一下目前的问题。这是基地第一次面对——或是即将面对一场内战。目前为止,外来的威胁几乎已经消灭殆尽;根据心理史学严格的定律,这是必然的结果。基地如今面临的危机,是过分不守纪律的外围团体,对抗过分极权的中央政府。这是必要的过程,结果则至为明显。”
在座那些达官贵人的威严神气开始松动,茵德布尔则几乎站了起来。
贝泰身子向前倾,露出困惑的眼神。伟大的谢顿究竟在说些什么?这一分神,她就漏听了一两句。
“……达成妥协,满足了两方面的需要。独立行商的叛乱,为这个或许变得太过自信的政府,引进一个新的不确定因素。于是,基地重新拾回奋斗的精神。独立行商虽然战败,却增进了民主的健全发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