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鸣柳的反击,来得比时宜想象中还更快一点。
该说不愧是能坐上首辅位置的人吗?揪着祭祀的事不放,一口气折了周景懿在礼部的势力,还顺势攀扯到了户部。
这样凶狠的攀咬,是生疼的。
勤政殿内的气氛有些凝滞。
“宁王那边,还没动静吗?”周景懿坐在龙椅上,突然问起。
利用宁王掣肘孟鸣柳,是时宜提出的想法。
她本来还在担心,周景懿可能会不忍心对这个唯一有血缘的庶弟下手。
那知人家轻轻松松就点了头,不仅让宋晏礼放手去做,还夸时宜干得漂亮。
“他若没有反心,又怎会上当?”冕旒之下,周景懿理直气壮。
好吧,帝王家你们这该死的遗传性疑心病啊。
站在一边的宋晏礼沉默地摇头。
“成大事者都谨慎。”
时宜并不在意,知道原著的金手指令她分外有底气。
“或许……趁此机会,干脆避开孟首辅锋芒,也给宁王殿下,一个伸头试探的机会,陛下看呢?”
迎着周景懿感兴趣的目光,时宜微微一笑,“陛下想要离京,去民间视察一下吗?”
再说直白一点,就是公费旅游。
而且……最好要营造一种,皇帝陛下被权臣威逼,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迫离京的假象。
孱弱的君主,才能骗出有野心的潜伏者。
瞌睡了就有原著剧情递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