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尔科姆在一张皮椅上坐下,空姐问他是否要点什么饮料,他回答:“来点健怡可乐吧,摇一摇,不必搅。”
达拉斯的潮湿空气从开着的机门飘进来。爱丽说:“这种天气穿黑色的不嫌热了点吗?”
“你真漂亮,萨特勒博士。”马尔科姆说,“我整天看你那双腿都还看不够,哪有心情管它热不热呢?不过,事实上,黑色具有最佳的抗热性。如果你还记得黑体辐射的话,在热性能上最好的是黑色,辐射效率很高。不管怎么说,反正我只穿两种颜色,黑色和灰色。”
爱丽张口结舌地瞪着他。
“这两种颜色在任何场合穿都很合适,”马尔科姆滔滔不绝地继续往下说,“而且它们相互也能搭配,万一我穿黑裤子时穿了双灰袜也没关系。”
“可是你老是穿这两种颜色,难道不觉得厌烦吗?”
“一点也不。我觉得这使我得到了解放。我相信自己的生活是有价值的,因此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考虑如何穿衣服上。”马尔科姆答,“我不愿意去想今天早上我要穿什么。说实在的,你还能想得出有什么比时装更令人厌烦的东西吗?也许是职业体育运动。那么多的人拼命去抢一个小球,而其他人还花钱去为他们鼓掌。不过,从总体上来看,我觉得时装比体育运动更无聊。”
“马尔科姆博士,”哈蒙德解释说,“你是个极有见解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