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琴终于哭了。
终于,她为云桥留下了苦楚而辛酸的后悔之泪。
但于事无补,扶淳也不知说什么好,老半天才干巴巴的嘟囔了一句,“逝者已矣,你要节哀顺变。”
“我知道,”春琴指了指那医馆,“都是福寿膏害了我,我真是悔不当初,我不该进入这院子,他们都是魔鬼,磨牙吮血磨刀霍霍。”
听到这里,扶淳缓慢的点了点头。
说话之间,春琴跌了下去,她奋力的伸手在空中胡乱的抓挠,看得出,她是要到远处去了,目的地就是对面的医馆。
但也看得出,她的心坚决在和身体的肌肉记忆对抗,倒是楚心慈,她已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,分析起来,“这是用鬼罂做的,鬼罂粟有镇定致幻的作用,少量服用可以环节痛苦,但吃多了就有依赖性,不但不能治病还会要命。”
这是医官手册中人尽皆知的东西,连秘密都不算。
“帝京不是明令禁止不能采买交易鬼罂?”
“达官贵人之间怎么可能有这些约束?”扶淳皱皱眉。
此刻春琴在地上胡乱嘶吼,好像一只被打断了脊梁骨的老狗一样,她已靠近了医馆的门,她身体中分裂出了两个灵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