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莱不知道楚淮这句话是否意有所指,说的是她,还是他自己,抑或是无关的第三人。只是他说这话的语气,好像是在他跌了很大的跟头之后,用切身的疼痛体会出来的道理一样。
似乎再进一步,就会触摸到楚淮心里的某块禁区,于是魏莱笑笑,说:“你这话,可真不像你这种长相的人能说出来的。”
“我是哪种长相?”
魏莱站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土,笑道:“天真烂漫的长相啊!”
楚淮也跟着站起来,说:“也许吧,一张看上去不经世事的脸,才会被人看准了欺负。”
魏莱半开玩笑道:“这话说的,你这么能说会道,谁敢欺负你?”
楚淮站直了身子,认真地问她:“你觉得呢?”
魏莱预感到他要说出些什么,两人对视的这一秒中,空气中流动起了微妙的电弧,下一秒,上课铃响了起来,像是独角鲸冲入海洋中的冰山一角,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碎了。
“糟了,老王的课!”
两人同时朝教室狂奔起来。这一天,两人心照不宣地忘掉了那个似乎有话要说、呼之欲出的时刻。下午放学补完课后,冯璐依旧如同打太极般推托了魏莱的吃零食邀请。魏莱在教室里温习了一会儿功课,就被外面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闹得学不进去,收拾好书包向外走时,她才发现是修理师傅站在梯子上拆摄像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