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道:”爷知道几位先生不会信,毕竟此处无论从哪个特征来看都不应存在积淤,但前儿那段淹死了一个渔民。他的尸体浮上来时,指甲盖中泥沙遍布,所以爷觉得,有没有积淤,还是应看过再作商议。”
积淤深重之地根本无法筑堤,为防做无用功,十三觉得自己便是担个多管闲事的骂名也无妨。
靳畅听他说得有理有据,不由信了几分:“十三爷此言当真?”
“爷还能拿这事儿来骗你们不成?”
“即如此,秦先生,不如咱们过去看看吧,这要能疏的话,可比堵的工程小多了。”
一行人说干就干,叫上几个水中好手,扛着工具就去了。
在河边从中午捣鼓到天黑,靳畅满身泥水地从河里走上来,在同样满身似水的十三身上拍了一把:“十三爷厉害啊,这里果然积淤甚深。”
十三在水中打了个趔趄,差点摔倒,但却一点儿也不生气,反倒是咧着嘴笑道:“靳先生不嫌我捣乱就好。”
“叫先生太客气了,十三爷与我年岁相当,不如直接叫我通河吧。”
秦道然笑道:“十三爷您甭搭理他,通河是他的字,他就喜欢别人这般叫他。”
靳畅一点也没有被揭穿的窘迫,哈哈笑道:“我靳家自先祖开始就在跟运河较劲。不让运河堵塞,不叫河水泛滥,我这字儿可是好几代人的希望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