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相武官场浮沉这么多年,自然很娴熟能使用这样的技巧,不经意间的沉默往往能让一方获得对话的主动权,让弱势的一方尽可能多的抛出他所持有的筹码,而另一方则可依据于此,再斟酌自己愿意给出的筹码。
显然,还差上几日才满十六岁的魏来,如愿的入了罗相武的算计。
他脸上的神情一滞,终是忍不住再次开口言道:“神庙!”
“关山槊的神庙!”
“我知道他的位置!”
只是,罗相武的算计虽好,但却架不住魏来抛出的筹码的分量。
胜券在握,茶杯抬到唇边的罗相武,在听闻魏来此言的瞬间,手臂微微一颤,茶杯中的茶水倾洒,落于他的嘴边与指尖。这当然是颇失仪态的举止,也让他之前经营出的气场尽数崩塌。
但他对此却犹若未决,在那时豁然站起了身子,眼睛瞪得浑圆,盯着魏来言道:“此言当真?”
这些日子他确实办砸了寻多事情,但哪怕是那位金关燕的性命跟前朝圣将的遗留传承比起来,也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。金家所代表的外戚势力与太子党羽之间的争斗早已势同水火,若能去到圣将传承下来的神纹,献给皇后,这样的功劳罗相武可将功抵过不说,他下半辈子亦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。
魏来点了点头,言道:“吕观山曾带我去过,不敢说能准确无误,但偏差想来不会太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