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为何一个普普通通的点心铺子掌柜也会用这种熟稔的语气提到他?
不仅容祈想不通,花罗也有同样的疑问。
李孝文定了定神,才勉强挤出了点僵笑,解释道:“裴……裴郎中当年常来我家铺子买糕点……不知这位郎君是?”
花罗本想回答,却突然想起了说书人卫老丈在得知她的身份时的反应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:“人有相似。”
李孝文心中信与不信犹未可知,但至少看出了对方不愿回答,便讪讪止住了话。
容祈忽然问:“尊夫人与令郎可安好?”
李孝文愣了下,连忙点头:“托两位的福,都好,都好,只是这边太乱,受了惊吓,我让他们回家去了。”
容祈便又问:“既如此,李掌柜可有空一叙?我二人有些陈年旧事想与你打听。”
李孝文惊讶地抬起眼皮,定定瞅着他,像是要透过幂篱的垂纱看清他的神情与意图,但犹豫片刻之后,视线又落回了满地的碎点心上,唉声叹气地赔笑:“此时怕是……要是两位不嫌弃,可否晚些时候赏光到寒舍叙话?”
花罗与容祈自然并无不可。
从点心摊子告辞没多久,四下里就重新热闹了起来。
官府运走了湖中尸体,暂时对外宣称只是有个老乞丐昨夜失足落水,不幸被鱼啃噬了些许皮肉,这才形状凄惨,吓到了游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