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火车驶进了苏特甫山丛的狭道里,这条狭道位于堪地土邦和本德尔汗德之间。第二天,也就是10月22号,柯罗马蒂向他们问时间。路路通一边看着他的宝贝大银表一边回答,说是早上三点钟。事实上,他说的这个时间是按格林威治子午线的时间计算的。此地在格林威治以东约七十七经度,因此,他的表实际上慢了四小时。
对于路路通所报时间的差误,柯罗马蒂给指出了。他也像菲克斯一样,想让路路通明白一点,就是每到一地都要按当地子午线拨表。因为,总是东向迎着太阳走,每过经线一度白天就短四分钟,这样一来,白天就会愈来愈短。可惜,说了半天也等于白说。这个固执的小伙子,不知道是没有搞清楚旅长的话还是怎么了,反正坚决不拨表,还是保持着伦敦时间。不过,话又说回来了,他的这种天真脾气,无论如何都于人无损。
早晨八点钟,火车到了距离洛莎尔十五英里的一片树林,停在林中一块宽阔的空地上。空地旁边,是几所带回廊的平房和工人的小屋。这时,列车长一边顺着各个车厢走过去,一边叫:“旅客们,都下车了!”
福格先生看了看柯罗马蒂,柯罗马蒂也一头雾水。显然,柯罗马蒂也不明白火车为什么会停在这片乌梅树林里。
路路通也很奇怪,他跳下车,一会儿之后,回来大喊:“铁路到头了,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