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令他吃惊的,在缴学费与食宿费时,查见还有二十几个人没有到。问一问,开课已经十二天,未来的连假都没有请。并说监督已经吩咐过,就是逾期一个月来的,也一律准其入堂,并不扣品行分数。
他走进上期所住的寝室,在与自己联床的那张罗鸡公的铺上,正躺着那个专门批评王文炳不对的姓陆的同学。
他问道:"老陆,你也移到我们的寝室里来了,罗鸡公是那张铺?"
老陆翻身跳起道:"啊!楚子来了!欢迎,欢迎。你咋个又黑又瘦,眼睛都陷下去了?病了吗?该不是把那些摸着就肯的乡姑们干多了罢?"
"放屁的话!这些圣贤们,岂是做这种事的?除非是你......告诉你,硬是害了半个月的热病,还在吃药,要不是害怕逾限,还该保养一周的。"
老陆大笑道:"你的消息真不灵通!这一学期,土端公变成泥菩萨了。不请假而逾期的学生,占全堂四分之三。因为同志会的事,有热心在本县帮着救国的,有恐怕开不成学的,也有因为别的事情耽搁了的。听说在开堂行礼时,只有四十多人,土端公便当众宣布,以前的章程暂时无效。"
"哈哈!世道一定要大变了!难怪我一进学堂,就见情形迥然不同。不晓得土端公何以会一变至此?"
"我想,不是受了明人指点,便是听见了啥子风声,等小邬来了一问,就明白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