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大方笑:“我以为什么情况呢!这事情还真没办法改变,刑队首先就是拼体力的地方,吃得了苦、不怕吃苦才能呆得下去。你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。我们干这行,说得崇高一点,就要有这个觉悟啊。”
男人脸色有点落寞,翻看着纸箱里的物品:“道理我都懂,体制内的人,谁愿意放弃安稳,毕竟公务员还算是老百姓眼里的‘铁饭碗’嘛。”
曾大方摇摇头,叹了口气:“我还记得你刚来刑队的样子,怎么会……现在又有这念头了?”
圆脸突然反问道:“领导,你觉得我这几年,干得怎么样?”
“不错,从来不拖后腿,关键时候不掉链子。”
男人有些不满:“原来这就是领导对我的最高评价了。”
曾大方有些尴尬,忙解释:“我口头表达能力不好,你这是给我下套来着。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曾队,你也知道,单身时候,我是一人吃饱,全家不饿。但婚后尤其是有了小孩以后,就不一样了。我儿子有一次生日,我问他想要什么礼物,你猜这五岁小毛孩子说什么?”
曾大方想到了还发着烧的女儿,沉默地摇摇头。
“他说,‘爸爸,你能来幼儿园接我一次吗?大鹏、彤彤都说我没有爸爸,说我吹牛有个警察爸爸。’后来,我回想起来,我真的除了报名那天,两年多都没去接过他一次。”